千金难买我乐意。

【毛桃无差】纯明



《纯明》

*两只崽除了打架还会谈恋爱的。
*我已经不知道我到底在写些什么了。
*前文指路→《灰暗》
*ooc(手动加粗)





雨滴在噼里啪啦地往下砸,虽然是白天,却有种傍晚的味道。

“俊涛,俊涛你再撑一下。”

毛不易拍了拍廖俊涛的脸颊,后者躺在他怀里哼哼唧唧。廖俊涛的左肩都是血,混着雨水,伤口更是血肉模糊。空气里弥漫着厚重血腥味,不止是廖俊涛一人的,他俩周围大概有十来具尸体,还有不少废掉的枪支。

廖俊涛的肩膀是帮毛不易挡子弹时被打伤的,在此之前他凭着一把瑞士军刀干翻了五六个持枪的人。

那时看着他一打十几,毛不易很想冲上帮忙,廖俊涛却急得哇哇叫,毛不易,他们每把枪只有一发子弹,你抢他们的枪也没用,而且现在全他妈是近身战,你给我躲好了!

结果喊完就有一颗子弹朝着毛不易飞去,廖俊涛也没过脑子,下意识就往他那边挡,其实毛不易完完全全可以躲开。这次的冲动让廖俊涛中枪,子弹打进左肩,毛不易用肉眼判断着,离心脏挺近。

咬着牙解决了剩下的人后,廖俊涛再回头看向毛不易,脚上动了动,本来想给他个拥抱的,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,只能喘着气,狼狈地趴在地上感受雨水的冰冷。

“老毛,呼……你又欠我一命……”

毛不易赶紧冲上前,用沾满血的刀割下外套的袖子,紧紧包在廖俊涛伤口至心脏的地方:“欠你妈,我俩本来就一条命。”

“痛死了……我要死了呜呜……”

毛不易勒紧了衣袖,打结时廖俊涛痛得缩成一团,哼哼唧唧说自己快死了,毛不易心疼得要死,却还是故作镇定地用指关节敲了下他的脑袋:“死你个头,豪仔他们快到了。”想想觉得不太好,又补充到:“你别死,你死了我也不活了,反正也是我欠你的。”

廖俊涛一听也不哼唧了,只是依旧大口喘着气,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:“你死……死个屁,我们还没……爱……”

他想说的是,还没爱够呢。

可惜话没说完,廖俊涛就没了意识,这下真把毛不易吓得半死,据赶来的张洢豪说,那时的毛不易就差没拿把枪指着自己,急得快失去理智。

“要是廖俊涛醒不过来,我就拿枪嘣了自己。”

最终那发子弹还是没能射进毛不易的脑子,廖俊涛昏迷了三天,其中两次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。射进他肩膀的那颗子弹,还真的离心脏很近,再偏一点儿,就一点儿,DX就会损失两位大将。




今天是他俩从DX离职的第六天。

——至于为什么六天前他俩会离职,毛不易说,我想好好谈恋爱。廖俊涛说,我想好好享受性……啊呸,新生活。

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对方受伤,你死了我也不活的爱情太可怕。他俩都太脆弱。

同DX的周震南和马伯骞劝了几天,只不过没啥效果,两人索性放弃挽回,还给了笔钱让他们周游列国。

而毛不易和廖俊涛本以为离开了DX就能安安稳稳,可惜第一天就碰上了复仇的人,第二天,第三天,没有哪天是安稳的,这几天打得架比加入DX以来的总和还多。

譬如现在,廖俊涛看着毛不易被人拿枪顶着脑袋,都快哭出来了。

“大哥你——能不能让我们吃完这顿饭再来报仇。”

“可以,只要你不怕他死。”

男人残忍地笑了笑,刚想扣动扳机,一直哭丧着脸的廖俊涛突然拿起桌上切牛排的刀往前刺,身后的毛不易一个肘击,让枪口不再对着自己的太阳穴,自己也顺势绕到男人的身后,伸手抓住男人的头发,把他的头往前摁,让他的眼睛正好对上廖俊涛的刀。

一声惨叫后,男人痛苦倒地,廖俊涛又拿起桌上的水果沙拉,往男人的脸上糊,边糊边咬牙切齿:“我他妈叫你碰他,叫你打扰我们吃饭,你去死吧,垃圾。”

毛不易拽拽廖俊涛的衣领,好声好气地说:“没事,反正钱是Vin的,不浪费。”说完,又抬起头,视线对上了角落里拿着手枪的三个男人:“你们想怎么死。”

被点名的三个人面面相觑,低声说了些什么后,便快速从后门溜走。

看着惹事的人一个个撤退,毛不易松了口气,回头看见廖俊涛还在用沙拉糊男人的脸,只好无奈地再去拽他的衣领:“走了。”

廖俊涛被拽起来,可明显怒气未消,随手抽了桌上的几张餐巾纸擦手,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,又看了眼正在给稀野发信息的毛不易,说到:“老毛,我还想吃沙拉。”

毛不易头也不抬,手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敲着,下意识地“嗯”了一下,然后又抬起头:“沙拉?亏你还吃得下……”


最终两人还是回了家,毛不易死活不让廖俊涛再找一家店吃沙拉,后者一直沉着个脸,直到毛不易拎着一大堆的水果蔬菜,他才露出一口大白牙,笑得开心。

看着眼前想兔子一样啃着沙拉的廖俊涛,毛不易想,怎么他就这么不喜欢吃肉。

想着想着,余光就瞟到手机屏幕。有新的信息提醒。

是稀野的……

「毛不易廖俊涛你们这么能打怎么不去死!你说你们明明都脱离DX了,我这个MY的人怎么还得跟在你们屁股后面收拾尸体!你看看你们今天干了什么,对就是那家店,都快血流成河了好不好!o(≧∧≦)o」

结尾的表情符号令毛不易汗颜,他拿起手机,简单的回了信息后,起身给廖俊涛从冰箱里拿了罐冰冻饮料。

「谢谢你…还有血流成河夸张了。」

「不夸张不夸张,九个人还夸张?!」

稀野的信息回得很快,毛不易还没拉开易拉罐,屏幕就又亮了。他也不急,想着对方回的大多是抱怨的话,便帮廖俊涛开好饮料,还顺了口沙拉,边嚼边开了手机。

结果这一看,毛不易差点被沙拉噎到,他一边咳嗽一边把手机转向廖俊涛:“俊涛,咳……我没事…你看看这条信息,稀野发的,可我记得今天只干掉了一个吧?”

廖俊涛正吃的开心,见对面的毛不易被噎着,赶紧给他递了饮料:“你慢点……”等到毛不易不再咳嗽,他才接过手机:“九个?我明明只干掉一个,谢谢他的抬举……”


“确实九个人啊,死得都可惨了……什么?只干掉一个?不可能,那一地的尸体……”

稀野的话从听筒里传来,毛不易皱紧眉头。

“这到底什么情况?”
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唉对了,那个黑客,对对对,Vin,他不是跟你们挺熟的?你们叫他……”

只是稀野还没说完,毛不易就挂了电话。

“Vin?对我是毛不易,我想叫你帮我查个事儿。”



毛不易看着体温计上的示数,39.3℃。

在他的记忆中廖俊涛几乎没生过病,唯一一次住院还是那天帮自己挡子弹受重伤。平常虽有些小感小冒,可第二天也就能活蹦乱跳,如今连续高烧了两天,倒也是难得。

伸手摸了摸廖俊涛的额头,温度之高让毛不易皱起眉头。

“家里的退烧药过期了,我现在去买一点。”边帮廖俊涛掖被子,毛不易边絮絮叨叨:“怎么就发烧了,你等着,我去给你买药,水在床头柜上,你多喝点……”

“咳……”廖俊涛咳嗽了一声,手从被窝里伸出来,拽住毛不易的手腕:“现在凌晨两点多,你去外面找死……”

“找什么死,再没有药你得死。”毛不易感受到手腕的温度,叹了口气:“我会带枪。”

说完就轻轻掰开了廖俊涛的手,拿了丢在床上的外套:“你先睡吧。”



毛不易和廖俊涛住的地方很隐蔽,最近的药店开车也得二十分钟。一路上毛不易都没见没什么人,不过也是,这个点能有什么人。

买完药,毛不易匆匆去拿车,却在拉开车门时被人用枪抵住了腰。

“DX的NO1,哦不,你已经脱离DX了。那……毛不易,好久不见。”

毛不易没理会,只是把药丢进车里,再“砰”地一声甩上车门,随手掏出放在衣兜里的枪。

“要打赶紧的,我家有人生着病等着吃药呢。”

“廖俊涛么?”

说话的人被五六个男人簇拥着,他抬手示意用枪顶着毛不易的人住手,自己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,开口到:“没事,反正等会都得死。”

毛不易勾起嘴角:“乘人之危?这可不是君子的作风,何小少爷。”

“哈哈哈,你们杀了我爸,还讲究什么君子之道!我一路跟踪你们,今天可算是碰上了。”

何少爷突然笑了起来,毛不易心下明白,这人是来报仇的,怪不得Vin跟自己说,近期要小心何家的人。

“何少爷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也不多做奉陪。”毛不易开了枪的保险,上膛,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开枪射穿了刚刚那位拿枪抵着自己腰部的男人的咽喉:“要不你们一起上?”

“等……”

何少爷刚想开口,毛不易再次举起枪,砰,砰,砰,眨眼之间那五六个簇拥着何少爷的人已经全部倒下,弹孔皆在咽喉,血汩汩流出,在夜色的称托下,异常恐怖。

“毛不易……!”

在枪口顶上自己的脑袋时,何少爷慌张开了口,他扫了眼周围的尸体,强撑着笑脸:“你不是……不会拿枪么?”

“道上的传闻你也信?”毛不易勾起嘴角:“我急着回家,所以,再见了,何小少爷。”

“等等等等……”何少爷摆了摆手:“你杀了我廖俊涛就完蛋了。”顿了顿,他见毛不易挑了眉毛,示意自己往下说,便继续开口:“他可能现在被人拿枪抵着脑袋,像我一样。”

毛不易嗤笑一声:“你知道他在哪?”

“知道,”何少爷一脸认真地开口:“39.3℃对么?你们家还是得多备点退烧药。”

这下轮到毛不易黑了脸,何少爷看见了他眼底焦躁与杀意。DX的NO1,想不到真是个情种,这样倒也好办。伸手轻轻挪开了指着自己的枪,何少爷笑到:“要不我们做个交易?”

“你们有人在俊涛的身边?”毛不易没有理会何少爷幸灾乐祸的表情,还把手上的枪重新指着他的脑门:“好吧,你想怎样?”

“唔,你们杀了我父亲,这样吧,你先放下枪,让我砍你一刀……”

只是何少爷的话没说完,毛不易就移开了枪,对着他的大腿,砰的一声,何少爷就倒在了地上。

“你废话好多。”

“啊啊啊!毛不易,你他妈……”何少爷没料到毛不易会来这么一下,忍着疼痛,他仰起脸,面部狰狞:“你杀了我廖俊涛更活不了的!”

毛不易依旧没理会何少爷的话,他举起枪,打穿了何少爷的肩膀:“这一枪,是你欠他的。”

地上的人抽搐了一阵,就再没了动静。毛不易呼了口气,举起枪,再朝何少爷的咽喉开了一枪。确认死亡后,他拉开车门,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呢。

又会被稀野吐槽吧。毛不易吐吐舌头。这么多尸体。



“你回来了?”

周震南把脚搭在茶几上,嘴里嚼着口香糖,一旁的马伯骞玩着手机,听到毛不易的声音,抬头笑了笑:“都处理干净了,记得请我们吃饭。”

“俊涛怎么样?”毛不易换了鞋,把药从塑料袋里拿出来,从桌上拿了水壶就想往房间钻。

“被人拿枪指着时吐了一次,吓我们一跳。”周震南看着毛不易手忙脚乱,有些好笑:“还好马老师手快,不然你的俊涛就真被嘣了。”

“还真得谢谢你们,”毛不易眨眨眼:“拜拜?”

“毛不易,你没有良心。”

“叫毛哥。”

“滚吧你,”周震南把口香糖吐了出来,不满地开口:“我和马老师不辞辛苦来帮你照顾病人,还附带帮你打架,打完架还帮你收拾尸体,你如今叫我们滚蛋……唉你给我回来!”

毛不易懒得理他,快步进了房间,开了盏小台灯,伸手推了推床上睡成一团的廖俊涛:“俊涛,俊涛,醒醒。”

廖俊涛烧得迷糊,药片被塞进嘴里时才勉强睁眼,送着水吞下药,他皱着眉,声音有些沙哑:“你身上有血腥味……”

“有吗?”毛不易扶着他躺下:“应该是何少爷的血。”

“何少爷……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你继续睡觉吧。”毛不易摸了摸廖俊涛的额头,温度还是很高: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


过了三天,廖俊涛总算是能活蹦乱跳。可毛不易却病了,脸颊烧得红彤彤,整个都倒在床上傻笑,笑得廖俊涛心里发怵。

“老毛你……是不是脑子烧坏了?”

胡乱地翻着家里的药柜,廖俊涛却发现退烧药又没有了。在心里暗骂毛不易你怎么不囤多点药,廖俊涛拿着钥匙出了家门,当然走之前还不忘给周震南打了个电话。

“你们想的美!”

“这次有报酬哟。”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十个粽子怎么样,正好快到端午节,提前祝你们……喂?操。”

忙音从电话里传来,廖俊涛骂了句粗口,想了会儿,又掏出手机:“喂?唉唉竟力吗……”

你俩还不如不离职呢。



再后来,两人离开DX的第十天,Vin又看到他俩出没在总部。

“你们回来了?”

“特聘的。”廖俊涛说。

其实是……受不了脱离组织后一大堆人找上门复仇,他俩终于良心发现,呆在DX也有好处,至少能借着组织的名头活着,免去了挺多个人恩怨。

倒也正好。

这样的话,故事就可以继续。



end
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题目会起成这样,我真的不会起题目。自我感觉通篇没逻辑……(自戳双目
可话又说回来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设定的,不懂你们是不是!以后可能还会用这个设定写些啥吧!
还有!祝你们端午节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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