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难买我乐意。

[毛桃无差]查无此人

《查无此人》

*爆字数的一篇(并没有),一发完。
*作者疯了系列,这不是无脑小甜饼。
*人物性格轻微崩坏,ooc。








“老毛,你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
家里没开灯,可毛不易踏进家门的一瞬间,便被廖俊涛抱了个满怀。

因为某次排练时的意外,毛不易被道具砸到头部,住了快一个月的医院,在床上躺得人都要发霉。廖俊涛则嫌白天人多眼杂,只有在晚上才偷偷溜过去陪他,第二天天未亮便只身离开。

可惜如此陪伴只进行了一周,其原因是毛不易实在看不过廖俊涛眼底的乌黑,这样下去等自己出院,他又该进去了。于是干脆让廖俊涛好好在家呆着,美其名曰,独守空房,等我回家。

窗外大雨瓢泼,屋内灯光氤氲。

廖俊涛几乎没有生活自理能力,这一点在当年参加节目时就走很好的体现。毛不易一个月未归,家里乱七八糟,桌子上甚至有了薄薄一层灰。看着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人,毛不易汗颜,到底谁才是大病初愈虚弱病人?

“老毛辛苦你咯!”

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不满情绪,沙发上的廖俊涛朝他笑嘻嘻地喊到:“等你身体好了艹死你。”

毛不易听罢,嘴角一抽,眉毛一挑:“我们不是轮流的么?”

“你现在体能不行嘛,哈哈哈哈……”

看着找到在沙发上的廖俊涛,毛不易摇头浅笑。

罢了。

回家就好。



“毛先生,我开的药您都按时吃了吧?”

医生带着大大的口罩,镜片下的眼睛看不出感情。毛不易把手中的调查表推到医生面前,“嗯”了一声,表示回答。

“有没有头痛、头晕之类的感觉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啊……那这样,我新给你开一种药,利培酮,你回去每天服用半片。”医生拿着笔的手在病历上刷刷写下让看看不懂的字,毛不易心不在焉地听着医生的话,心却已经飘到九霄云外。

今天是情人节吧,该吃点什么?

奶油蘑菇汤?感觉不错。





“走吧。”

用药盒敲了敲廖俊涛的脑袋,毛不易看着眼前笑嘻嘻的人,开口到。

“你的病怎么样?”

“还行吧。”

“还行……老毛,你也别太勉强自己了。”廖俊涛叹了口气:“对了,晚上吃啥?今天是情人节唉。”

“奶油蘑菇汤。”

“油腻。”

“油腻个鬼……”毛不易的眼睛从药盒上移开,抬头,想再次拿药盒敲廖俊涛的头,却意外发现视线范围内根本没有廖俊涛的影子。

夕阳西下,街上人来车往。

某种东西在心中鼓动,像是孩童丢失了自己心爱的宝物,毛不易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,却依旧无法找到廖俊涛的身影。手中的药盒被捏出褶皱,他匆匆往前走了几步,又像想到什么似的,随手拽住一名路人,开口问道:“请问——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大概这么高,有些自然卷,眼睛是棕色的……”

被拉住的少女略微愣怔,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着急的人,突然两眼放光:“你是毛不易老师吧!我超喜欢你的歌唉!”

“我……”

话被打断,毛不易看着面前那位欣喜若狂的女孩,她爱慕的眼神令自己有些不知所措,好在女孩算是理智,强装镇静,几次大喘气后,问道:“对不起我太激动了……!您,您能再说一遍刚才的问题吗?”

“呃?啊,对,想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,男的,跟我平头,自然卷。”

“平头,自然卷?啊,对不起,没……”

女孩听着毛不易的话,迷茫地睁大眼睛,在四周又打量了一圈,依旧一无所获。毛不易却无暇顾及这些,就在女孩刚想开口时,毛不易却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。

“啊我找到他了,谢谢你哦。”

丢下一头雾水的女孩,毛不易快步上前,追上咬着棒棒糖的廖俊涛,狠狠地用药盒敲了下他的头。

“俊涛,你跑哪去了?”

后者笑得人畜无害,举起拎着的塑料袋说:“我去买蘑菇啊,说好的奶油蘑菇汤——”

“你下次说一声再跑嘛,”毛不易无奈到:“很吓人的。”

“吓什么,有吓到你吗?”廖俊涛咯咯地笑了起来,揽过毛不易的肩膀就把人往前拖:“我好饿啊。”

“唉俊涛你别扯我衣服……”

“巨星,再不走你要引起轰动咯。”

远处女孩看着毛不易离去的背影,呆愣在原地,等到后者消失在视线之外,她才反应过来,刚想追上前,却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。

什么嘛,居然忘记要签名了!

她后悔到。




“毛哥~晚上我们打算聚会哟,大家都聚齐了,超难得。你也一定要来啦,顺便庆祝你出院嘛!”

赵天宇打电话来时,毛不易正忙着跟乐队合音,他匆匆答应后,顺手给廖俊涛发了条微信,让他直接从家里过去,就不开车去接他了。

也挺久没聚的了。毛不易感叹到。

十年转瞬即逝,光阴从指尖溜走却浑然不觉,只有在旧友重逢之时,才能在彼此的脸上找到岁月逝去的痕迹。


“毛老师,你来晚了,还请自罚一杯白的。”

说话的是赵天宇,他看着一边脱下大衣一边进入包厢的毛不易,笑嘻嘻地开口。十年已过,毛不易却依旧清楚的记得,那时参加比赛,他俩经常偷跑去天台喝酒,最后让导演发现,两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
“在录歌嘛,不好意思了。”毛不易笑笑,没有推辞地接过赵天宇手上的酒,一饮而尽。白酒的烈让他的身体都暖和起来,他四下张望着寻找廖俊涛的身影,却又被一杯酒挡住了视线。

是钟易轩。当年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,经历了成人世界的磨难,身上竟带了分沧桑。他举着酒,眼睛里藏着些情绪,顿了好半天,他才开口:“你的病好点没?”

毛不易看着多年未见的钟易轩,也是颇有感慨,他接过酒,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:“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。”

随后,张洢豪,陈萝莉……当年的兄弟们开始打闹,灌自己酒。毛不易没一会就上了头,视线也逐渐模糊,恍惚之间,他还看见廖俊涛已然在灌自己酒的行列。无奈地笑笑,毛不易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
随他去吧。

如今这聚会,往后还能有多少次。




酒过三巡,已是深夜。毛不易的酒量还算可以,喝过几轮的感觉依旧如灌下第一杯酒时的感觉一样。廖俊涛说他先送陈萝莉回家,毛不易点了点头,转身去结了账——怎么也该尽一下当年这个最强厂牌的本分嘛。

结完账,毛不易准备打车回家,却在半路被钟易轩拦住。小孩没怎么喝酒,眼眶却有些红,他用双手搭上了毛不易的肩膀,沉默了好一阵,才开口到:“死胖子,好久不见。”

毛不易也有些愣怔,但很快就把钟易轩的反应当成太久不见的委屈情绪,于是,他拍了拍钟易轩的肩膀,轻笑着开口:“你也长大了。”

“也七年了……”钟易轩喃喃到:“毛不易,能带我去看看他么?”

“谁?”毛不易被问愣了,他疑惑到:“‘他’是谁?”

“嗯,就是当年唱《谁》的那个人。”

“你说俊涛啊。”毛不易权当小孩喝醉了,他抬手揉了把钟易轩的头发,开口道:“他送萝莉回家了,你们不是刚刚见过么,要不明天你们再见一次?”

钟易轩蓦地放大瞳孔,他一把推开毛不易,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摇摇头:“毛不易,你醉了。”

“送萝莉回家的明明是孤儿。”

“刚才的聚会没有廖俊涛。”

“毛不易你到底在想什么——”

钟易轩突然发疯似的抱着脑袋蹲下,眼泪很快湿了他的衣襟而膝盖,他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对毛不易吼到:“原来你的病自始自终就没好过。”

毛不易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摸不着头脑,他忙蹲到钟易轩的身边,一下一下拍打着小孩的背,安抚着他:“好了轩轩,别哭了,你醉了。”

“醉的是你,毛不易。”钟易轩哭得不成样子,他突然站起身,往前走了几步,又突然回来,把蹲在地上还在发懵地毛不易扯起来:“你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



“钟易轩,你不能酒驾……”

“你他妈管我!”

在被钟易轩吼了一嗓子后,毛不易紧张兮兮地看着驾驶座上的小孩一路飙车,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抢夺小孩方向盘的准备,车却已经停下。

Princes Castle?

毛不易当然知道这里是哪,他们十年前比完赛时一起居住的房子,这里承载了太多回忆,却因七年前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,自己带着廖俊涛离开了这个家。

“你还住在这吗?”

“没有。”钟易轩似乎已经冷静下来,他摇摇头,从随身带着的背包了好一阵翻找,总算是找到了家门的钥匙,对准门锁,钟易轩一边扭钥匙着一边开口:“七年前你离开后,我们也陆续搬走了。”

或许是太久没人进入,屋内全是灰尘,两人被呛得一阵咳嗽。

开了灯后,毛不易看清了屋内的模样,家具都还在,一如七年前一般,只是都被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。这里承载着太多的回忆,刚出道那会的甜与涩,全都如同这层灰一样,停留在了这个屋子里,本已被毛不易遗忘,可如今再次相遇,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,让他感慨万千。

而钟易轩却没空理睬回忆得忘我的毛不易,他径直走向自己当年的房间,又是一通翻找,找到了几个铁盒子,抹去上面的灰,钟易轩几度想打开,却又放弃了这个动作。犹豫了一会,他抱着两个最重铁盒子回到客厅,“咚”地丢在积满灰尘的茶几上。

“你说,廖俊涛送萝莉回家了是么?”钟易轩看起来有点悲伤,他没有再去看毛不易,而是用手指着桌子上的铁盒子,开口到:“这些当初就想让你一同带走的,谁知道你冷着脸拒绝,我们也没再强求。后来我搬走时,也想过带这些东西走,可是……果然还是要你亲自来比较好。这些年你我都忙,今天算是最好的机会吧。”

“毛不易,我求你了,面对现实吧。”

毛不易看着眼前的钟易轩,小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。低头看了看两个冰冷的铁盒子,毛不易没来由的感到害怕。

「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」

“这是什么?”毛不易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却被钟易轩按着肩膀往前推了一把。

「我求求你醒过来……」

“你自己看看吧。”小孩声音带上了嘶哑,房间一时沉默。毛不易鼓起勇气,只是在指尖碰到铁盒时,依旧被冰冷的触觉弄得打了个寒战。

「俊涛……」

哗啦——

白色的纸张散落一地,毛不易有一瞬间的眩晕。片刻,他摇摇头,扯过钟易轩的衣袖,开口到:“没什么好看的,都是扯淡。我们走吧。”

钟易轩听到这句话,再也控制不住地揪起毛不易的衣领,伸出的右拳几乎要碰上后者的鼻尖,却被硬生生地停下。

“毛不易,你还是没走出来。”

“廖俊涛七年前就死了,你为什么还要骗自己。”

“你自己看看——”

顾不得毛不易的错愣,钟易轩俯下身,在一地的就诊记录中揪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张递给了毛不易。




“不可能的。”毛不易没有接过那张纸,由着它飘落在地:“俊涛死了?钟易轩你他妈放屁,我今晚还给他发微信,前天我们还一起去买东西……”

“发微信——”

钟易轩抬起头,他的眼眶已经红得不成样子,三两步走上前,拉进与毛不易的距离,他伸出手,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:“你的手机借我看一下好吧?”

毛不易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给钟易轩,后者登上了他的微信,点开廖俊涛的头像,看着一大段一大段的聊天记录,沉默。

“所以呢——是有人盗了他的号吗?”毛不易看着钟易轩略微颤抖的手,淡淡开口到:“我还有他的电话,要不给你打一个?”

钟易轩盯着屏幕,死死咬着嘴唇,好让自己不哭出声。半晌,他终于受不了地摁灭屏幕,抬头看着毛不易,脸上满是泪痕。

是,毛不易是和廖俊涛有一大段一大段的聊天记录,可对方又何时回过一句。

全是毛不易自导自演自欺欺人的罢。

「俊涛,我出了点事,住院了。」

「我今天就能回家了哟!开不开心。」

……

「俊涛,你跑哪去了?」

「问了路人也说没见你唉。」

……

「俊涛,今天晚上你直接去饭店吧,他们要聚会。」

「路上小心。」

「轩轩好像有点奇怪,我跟他回一趟Princes Castle,你早点睡吧。」

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钟易轩颤抖着把手机丢还给毛不易,红着眼眶抬头,问道:“毛不易,你能给我念念廖俊涛回复的内容吗。”

“可以啊。”毛不易接过手机,做作地清了清嗓子:

「唉,你怎么跑医院去咯!你等着,我马上就来哈!」

「开心开心!等你超久啦!!,」

……

「我去买蘑菇咯,,你不是要弄奶油蘑菇汤吗?」

……

「好的!~」

「唉,我会小心的咯,」

读到这,毛不易停了停,又举起手机,把屏幕朝着钟易轩,语气有些得瑟:“你看,最后一条,他说晚安,还叫我回家路上小心……”

而钟易轩看着只有从右边发出的对话框,泪流满面。眼泪砸到地上的死亡证明,在白纸上晕开了朵朵小花。






“轩轩,你别让我吃药了好不好。”

毛不易拒绝了钟易轩递来的药片,眼神都带上了哀求:“吃了它,我就看不了俊涛了。”

钟易轩忍住心中的不忍,几次想把利培酮塞到毛不易的嘴巴里,却又都停止了动作,只能随手把药塞给一旁的王竟力:“你上。”

“我——”被逮到的王竟力一脸不情愿,他攥着药片,有些不知所措,看着缩在沙发上毛不易,他叹了口气:“这是最后一粒哦,吃完它就再也不用吃了。”

“真的?”毛不易抬起头,眼神黯淡,却乖乖地接过药片,用水把它冲下肚。

自从上次去了Princes Castle,毛不易的臆想症似乎在逐渐好转,他开始乖乖吃药,安静地接受廖俊涛早已不在的事实,他甚至一脸平静地看完了两大沓当年廖俊涛的就诊资料,一切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当年的兄弟们也都搬回了Princes Castle,一方面大家聚一聚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毛不易。

一切都同十年前一样幸福。



回到自己房间,毛不易吐出了一直压在舌下的药片,把它随手丢在桌上的一个玻璃瓶内,转身抱住了靠着墙壁玩手机的廖俊涛。

“俊涛,这是最后一片药了。”

“哎哟哟老毛你别这么抱,油腻。”

廖俊涛被毛不易弄得咯咯笑,抬手拍打着他的背:“你要好好吃药啊。”

“再说吧。”毛不易把头埋在廖俊涛的侧颈,没再开口。



也是可怜人。

钟易轩站在毛不易的房间外,看着被毛不易吐药片后丢到瓶子里,而那个瓶子,早已装满了药片,叹了口气,他只能摇摇头。

他其实早就知道,毛不易从始至终都没有吃过药。可这是为什么呢?钟易轩也弄不清楚,他也没心情去想,反正,毛不易除了幻想出一个依旧存活在世上的廖俊涛外,也没别的毛病。

是的呢,该录歌录歌,该怎样还是怎样。他当巨星当得好好的,人红歌红,风生水起。

……除了幻想出一个依旧存活在世上的廖俊涛外,也没别的毛病。

七年前廖俊涛的突然离去,所有人从悲伤走向释然。时光唯一没有治愈的人是毛不易,所以上天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,干脆给予了他幻想,能让他在幻想里,依旧拥有廖俊涛。




钟易轩用手指摩挲着毛不易的手机壳,他一直很在意一件事。

于是乘手机主人洗澡的时候,钟易轩打开了它,点进通讯录,看着那一串通话记录发愣。

手指颤抖地点击了拨号键,钟易轩开了扬声器。他一直很在意,这个号码到底是谁的,如果微信聊天记录是毛不易的幻觉,那这——

“您好,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,请查证后再拨……”

果然啊——

钟易轩长叹了一口气,摁下了挂断键。他突然有些心酸,这么多年,毛不易对着电话那头嘘寒问暖,大哭大笑,可那也只是一个查无此人的空号而已。

“你在干嘛?”

熟悉地男声从身后响起,钟易轩吓了一跳,手机差点掉落在地上。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冷静,他整理好情绪,转身,恢复了当年还是小孩时的贱兮兮的表情:“我在给廖俊涛打电话啊。”

半晌,他突然泪流满面,说话声也带上了哭腔。

“可是打不通啊,死胖子,是不是只有你本人才能打通啊,廖俊涛也太偏心了,只接你的电话……”



end







好的,这绝对是我人生中第一把刀,我曾经是个不刀主义者来着。这篇文从一开始我就想be,中途经历了算了吧还是甜吧的内心斗争,最后还是成了be。(鼓掌(鼓个屁

下面是一些很容易看出来是be的伏笔(凑字数用

(1)我从带*号的提示就已经说啦这不是无脑小甜饼!

(2)第一篇写了桌子有积灰尘,可是桌子是常用的东西,如果家里真有人的话怎么会积灰尘。

(3)第二篇以及后面出场率还行的利培酮,它是精神类药物,治疗幻觉用的。

(4)第三篇写毛突然发现涛不见了,事实上这是他的病已经在药物的控制下出现了稳定,但因为他内心的潜意识认为涛还活着,所以大脑就立马塑造出往后的场景。简称,自我催眠。

(5)轩知道毛自从涛走后就有点不正常,但单看毛的言行举止又找不出什么毛病,只好带他回到涛走的地方想勾起毛的回忆,然并卵。

(6)毛已经知道自己看到的涛是幻觉,但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,只能不断自我催眠,想在拥有涛的世界存活下去。

(7)第六篇那里的三句话,就是我求求你醒过来俊涛这堆,这是七年前毛的回忆,只不过说完这三句话后毛就疯掉了。毛感到害怕是因为想起了这段回忆。

(8)一句话总结,这是一个涛七年前病死,毛患上臆想症并幻想涛还活着的故事。

(9)我再也不写刀了,因为写完我自己都不好受啊科科。

好了废话完了。灰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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