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难买我乐意。

[毛桃无差]瞒(上)





《瞒》上

*非日常设定。我发现我已经写不了日常的设定了1551。

*我真的不会起题目!

*ooc!私设有!






上篇


完了,撞人了。

廖俊涛这么想着,趴在方向盘上叹了口气。

车外大雨滂沱,还夹杂些许零丁飘落的雪花。内心祈祷着那人没事,廖俊涛直起身子,解开安全带,打开车门后,寒气扑面,让他直哆嗦。

妈的,早知道就不喝酒……

在心中把灌自己酒顾客骂了千万遍,廖俊涛走到车前,车灯照着倒在地上的人,能让他看隐约看清惨烈的场面——被自己撞的无辜路人是个男的,现在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廖俊涛心里有些发怵,他蹲下身子,伸手推了推男人:“先生,先生?”

没有回应。

估摸着可能是已经晕厥,廖俊涛又推了推他,顺带就着车灯细细打量,一打量,更加被吓了一跳,自己的手上全是血,那男人的血,在雨水的冲刷下并没有浓稠的感觉,可温热的温度还是让廖俊涛皱眉。

意识到事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,廖俊涛赶紧把男人架起,连拖带拽塞进了车的后座——其实他想报警来着,结果手机没电。什么狗屁运气。

“别急啊,我家有很多药品的,虽然我也不会包扎,唉不过你要相信会没事的……”

廖俊涛嘴里叨叨着,一脚油门踩下,超速也无所谓了,毕竟现在可是……人命关天。



等到包扎完,已是夜里三点多。廖俊涛忍着醉意打了个哈欠,庆幸人还活着,又瞥了眼浑身上下缠着绷带的人,舒了口气,默默想着他也真是命大,这样都死不成。不过以防万一,明天还是得去医院检查检查……

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,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已经被廖俊涛摘下放好在床头,他的面色依然苍白,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。

要不要明天给他弄份猪肝……

被自己的想法逗笑,廖俊涛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,还好,不发烧。


廖俊涛是被男人给盯醒的,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。

忘记了什么时候合的眼,只知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。廖俊涛跪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,虽然有地毯的保护,可膝盖还是僵硬得要命,加上昨晚实在是喝得太多,脑袋也阵阵发疼。

“嘶……”

到吸了一口凉气,廖俊涛用手撑着床的边缘试图站起来,却在准备站起时对上了男人的视线,他被吓了一跳,又一屁股坐回了地毯上。

“你……你醒了?”

被男人盯得有些发怵,廖俊涛揉揉脑袋,昨晚的记忆立马朝自己涌来,想到男人一定还被蒙在鼓里,他只好深吸了口气,用手撑着地板,踉跄地站了起来。

“真的很对不起,昨晚我开车时不小心撞了你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男人已经戴回了眼镜,一双桃花眼看不出太多情绪,廖俊涛见他愣了愣,随即伸手指了指身上缠满的绷带:“这是你撞的……?”

“嗯……”总归是有些做贼心虚,廖俊涛挪开了视线:“当时下着雨,真的很对不起……”

“噗……咳咳……”

男人似乎发出了笑声,但廖俊涛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,随即而来的那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让自己慌了手脚,急忙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,递给男人,看着他一饮而尽。

“先生你……要不我们去医院?”

“咳……我没事。”男人接过水杯,把里面已经凉掉的白开一饮而尽。




“我叫……毛不易。”

“毛不易么?嗯,我是廖俊涛。”

毛不易听到这句话,有些惊讶地抬起头,眼前的人正冲泡着速溶咖啡,一双手骨节分明,指甲修的也很干净。头发微卷,因为低着头的关系,刘海盖住了棕色的眼睛。

“原来是廖总。”毛不易笑了笑:“A市最大的奢侈品公司总裁,年轻有为啊。”

“谬赞了。”廖俊涛拿起水壶,往杯子里倒开水,一股咖啡的清香顿时弥漫在厨房。

毛不易看着眼前的男人,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,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,绕到廖俊涛的身后,把嘴巴凑到他耳朵旁,轻声到:“廖总这么有钱,我可以讹你不?”

廖俊涛听到这话,面不改色地开口到:“那我们先上医院看看?这样好鉴定你的伤残等级……”

“别别别,”没等廖俊涛说完,毛不易忙摆摆手,拉开和他的距离:“我还是不讹了……”

“噗,”廖俊涛转过身,笑得眉眼皆弯:“不就是晕针嘛,没事的,你晕倒我一定不笑。”

毛不易没做声,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笑得像个小孩子般的廖俊涛,心脏被某种东西重重敲打了一下,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。

“唉,你脸好红,是不是发烧了?”

“没事……”毛不易轻咳一声,由着廖俊涛的手搭在自己额头上,他看着对方琉璃色的眼睛,感觉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分。

“我只是单纯的角质层薄。”





“对,他们不守约定的话就直接撤资,跟这种人不需要讲什么道理。嗯,就这样。”

结束通话,廖俊涛把手机一把扔在沙发上,夹在手上的烟也被他摁灭在烟灰缸中。

“他妈的……”

“怎么了?”

毛不易正在厨房弄晚餐,听到客厅乒乒乓乓,便探个头出来瞧。

“H公司违约,我们间接损失了一千多万,没良心的东西。”廖俊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,本来就凌乱,如今被他一揉,又翘起了几根毛。

毛不易眨眨眼睛:“你也别太生气。”

“没事……”廖俊涛叹了口气:“我们直接撤资,他们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
“H公司么……”毛不易低下头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,但很快又抬起脑袋,开口到:“别管那些,吃饭咯。”

廖俊涛看着他红扑扑的脸,笑到:“我饿了很久了。”

这段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

反正,自从上次把他领回家,毛不易就莫名其妙赖在自己家不走了,嘴上嚷嚷着廖总你把我弄成这样,你得赔偿我。廖俊涛一开始觉得这人很不要脸,但在后来的某一天,回到家发现桌上摆满饭菜,他就彻底打消了把他赶走的念头。

多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。

廖俊涛曾偷偷调查过毛不易的身世背景,发现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——护理专业的,年龄跟自己差不太多。想到人家正青春年华,本该是年轻有为小护士,结果就被自己酒后驾驶给撞了,廖俊涛也愧疚得不行,只能尽自己所能去补偿他。

至车祸至今一年多,他俩也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,甚至还要更进一步。两个月前自己被灌了很多酒,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。只知道第二天起来自己跟毛不易都赤.裸着身体躺在床上,在那一瞬间就知道,唉,完了。至于是谁对不起谁,他也懒得回忆——脑壳儿疼。



“什么,死了,诶哟,真他妈普天同庆。”

毛不易看着笑倒在床上的廖俊涛,放下手中的手机,也上了床,伸手揉了把他的脑袋,问道:“谁死了?”

“之前跟你提过的,H公司的总经理,跟我玩违约的那位。”廖俊涛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:“就在刚才,他被发现死在公路上,真是惨。”

“哦……”比起廖俊涛的兴奋,毛不易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只是淡淡地回应。

“哎呀,不说这个。”廖俊涛深吸一口气,突然严肃到:“老毛,你有没有谈过恋爱?”

“……”毛不易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,他花了点儿时间才反应过来:“没,没啊。”

“那你觉得,我怎么样?”

“哈?”

“反正,都坦诚相见过了……”

毛不易看着眼前一脸严肃……哦,一脸紧张的廖总裁,沉默。

我不仅骗吃骗喝还骗得个人?这辈子算是值了。

想到这,毛不易把头点得像小鸡:“好啊好啊。”

还真是……草率的告白和草率的开始。

不过自从这之后,廖俊涛的下属们都发现了一个好现象,唉,我们老板怎么每天都春光满面,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。

廖俊涛是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,都快溺死在里头了。所以他并没发现,那天毛不易摁灭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,上面是一条短短的消息。

「王竟力:毛boring~搞定了,不过那人还真不好弄。嘿嘿,记得请我和大豪吃饭!」





夜深。

毛不易扶着廖俊涛下了车,后者挂在他身上,浑身的酒味令毛不易皱眉。想起一小时前廖俊涛的秘书给自己打电话,说他们老板应酬时酒喝多了,毛不易就更加无奈。

“俊涛,你究竟喝了多少?”

“嗯?嗯嗯……”廖俊涛脑子一片空白,视野范围内皆是天旋地转,根本无法站稳身子,只能搂着毛不易,可搂着楼着就往他的脸上凑:“老毛你好香……”

毛不易被廖俊涛亲得满脸口水,只能无奈地开口:“你再忍忍,快到家了。”

到家……吗。

廖俊涛住的地方在市中心,小区很大,环境很好,几乎听不到人车的嘈杂。也正是因为太过安静,子弹上膛的声音才特别明显。

四个人,两人有刀,有刀就罢,其中一人,手中还攥着把枪。四个人并排站在过道上,堵住了他俩回家的路。

见毛不易停下脚步,廖俊涛强忍着眩晕抬起头,视线模糊,但勉强能辨认出眼前的四个人,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——

“哈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
“好久不见,”其中的一个男人开口到:“自从被廖总开除也过了三个月了。”

“……你们想怎么样?”廖俊涛皱起眉头,他借着毛不易的力勉强站稳身体,又伸手推了他一把:“老毛,你先回去,我有些事要处理……”

毛不易没回话,只是定定地站着,脸上没有表情,不惊讶,更不害怕,半晌,他淡淡地开口到:“我回去?我回去你怎么办,站都站不稳,我还能让你爬回家不成?”

廖俊涛听到这话,怔了怔,最后摇了摇头,把视线转回那四个人:“你们想怎样无所谓,但敢动他我就让你们死……”

“哦?说起来,这位是廖总的什么人,情人么?”

“与你无关。”

“是吗,哈哈哈哈,确实与我无关。”为首的一人笑起来:“我的要求很简单,廖总,你给我们一人一百万,重新聘请我们回到公司……”

廖俊涛听着那人的胡言乱语,啐了口唾沫:“有病。”

“有病?”为首的男人挑了眉毛,看着眼前的廖俊涛,说到:“别这样嘛,廖总。”

话音未落,一旁拿枪的男人便走上前来,廖俊涛下意识地把毛不易往身后挡,可惜那人还是举起了枪,枪口对准了毛不易。

“你他妈——有什么冲着我来!”廖俊涛有点急,可他不敢乱动,只能皱着眉头,朝那人吼到。

“可别嘛,这样才有意思。”为首的男人依旧笑着开口:“我数三声,你不答应我的要求,那就只能和你的情人拜拜咯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三,二……”

“别!我答……”

“我不答应。”

毛不易的突然开口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包括廖俊涛,他看着毛不易面无表情的脸,头疼得要死,以前怎么不知道,他这人怎么这么冲动?

“别听他的,我说我答……”

“不答应,答应个鬼。”

又一次打断廖俊涛的话,毛不易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,他全然忽视指着他额头的枪口,朝着为首的男人勾起嘴角,蹦出口的话却无丝毫温度:“你猜猜,你这位兄弟的枪够不够快?”

后来发生了什么,廖俊涛实在记不得了。

在毛不易说完那句话后,他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一痛,眼前便一片漆黑。黑暗中,他隐约听到几声枪响,他想喊想叫,想睁开眼睛看看毛不易究竟还好不好,却始终无法做到。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他听到他的毛不易开口到:“我是谁?嗯……我是DX的毛不易。”

廖俊涛后来追问过毛不易很多次,那天晚上究竟是如何脱身的。后者只是敷衍地回应说,运气好碰上了小区保安,他叫了人,最后才得以脱身。

怎么想也没那么简单。可看着毛不易一副不想去回忆的样子,廖俊涛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。

“廖总,你还记得半年前的H公司的经理么?现在有人报道说,他是被人用枪打死的,并非交通事故。”

一大早,秘书端着咖啡来到廖俊涛的办公室。廖俊涛听到他开口,放下了手上的报纸:“被枪打死的?”

“嗯。我派人打听了一下,有人说,这是DX干的。”秘书说到:“也不知是和他们结仇了还是怎样,话又说回来,这DX到底是……”

“DX?”廖俊涛听到这儿,不禁皱起眉头:“DX……”

有些耳熟。

瞳孔蓦地放大,廖俊涛猛地起身,对着秘书说到:“帮我查,查DX。”




tbc

我居然不是一发完,太神奇了(碎碎念)

当初有小伙伴想看,我就把它写出来了,一直没发,我觉得再不发我得疯狂掉粉(不

它的下篇其实还没写出来,如果我下周还没发的话,可能要等上那么几个月才会出下篇吧!(被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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