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难买我乐意。

[毛桃无差]夏

《夏》

*夏天到了呀。
*廖老板和毛学霸的故事。这个设定很难写,所以,ooc预警。
*这是我到目前写的最长的单篇了,全文7k字出头,我觉得自己很棒。







是夏。

这一场雨下得毫无征兆。乌云就这么盖在了头顶上,片刻,便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,让人猝不及防。

毛不易被雨淋得够呛,他开始担忧书包里的东西的安全。后悔怎么就来了这偏僻的地儿,四处张望,视线范围内就那一家小店,是间小酒吧,店门前意外的被摆满了花花草草,店名镶在门口顶上的木板上,在雨水的冲刷下若隐若现。

Princes Castle?

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地儿。他想。可无奈雨实在太大,犹豫了一下,毛不易还是朝着那一路小跑。

伴着开门声的是外头瓢泼的大雨声,那时的廖俊涛正抽着烟和李炎欣开黄腔,听到动静,他连头都没回,只是朝门口喊了一句,这里白天不营业。

毛不易浑身湿透,屋内的冷气把他吹得直哆嗦,他扫视了一圈店内,很简约的装潢,干干净净,就是有股浓浓的烟酒味。

“我……”

欲言又止。毛不易听到廖俊涛的话后,没来由的紧张得不知所措。眼镜上都是雨水,加上突然的冷气,泛起了一层薄雾,视野变得模糊。毛不易不得不摘下它,胡乱地拿湿透的衬衫擦了擦。

再次抬头,一位留着长发的人拿了条毛巾站在跟前,看着毛不易依旧呆呆的立在哪儿,便硬是塞进了毛不易的怀里,后者手忙脚乱,拿着毛巾拼命擦了把脸。

“……谢谢。”

“不用谢。哎呀你看着下雨天,讨厌死了,哦对了,你不用管我们老板,他人有问题。”王竟力笑笑,对着吧台后的廖俊涛喊道:“给我把烟掐了,你想再去住一次医院吗?”

廖俊涛听了,嘟嘟囔囔,不情不愿,夹着烟的手迟迟没伸进烟灰缸里:“这玩意可贵了……”

“廖俊涛。”

“好好好我掐了就是。”

看着廖俊涛乖乖掐了烟,王竟力的脸上才露出笑容。他转身看向毛不易,有些心疼地开口:“我给你拿件衣服吧。”

而毛不易拿着毛巾的手却僵硬着,眼前这位姐姐……居然是个男的?

廖俊涛掐灭了烟,站起身,懒洋洋地走到呆呆的毛不易面前,问道:“你是来这避雨的?”

“嗯……”毛不易戴上眼镜,看清了眼前的人。栗色的头发,棕色的眼睛,身高和自己差不多,声音很好听,可是脸色却苍白得可怕,一副病怏怏的样子。

廖俊涛抬手揉了揉头发,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毛不易,见他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再看了眼他拎着个还在滴水的书包,开口问道:“大学生?”

“大二。”毛不易点点头,可还是有些局促,只好拿着王竟力给的毛巾一遍一遍地擦着头发,不敢正视廖俊涛的眼睛。

“唔,C大吗?”

“A大……”

廖俊涛听到这话,马上回头朝着吧台后面笑嘻嘻地喊道:“钟易轩你看看人家,同样的年纪,人家是重本,你呢……”

“得了吧,能考上就不错了。”正蹲在吧台后打牌的钟易轩探出个脑袋,正巧把眼神对上了浑身湿透的毛不易,愣了愣,惊讶道:“哎哟我认得他!他不是那个……对,A大数学系的,叫毛不易!”

廖俊涛眨眨眼:“你认得?”

“认得,就那个什么鬼数学竞赛金牌嘛,那时候报纸新闻吹了差不多一周。”钟易轩开口道:“听说他高考数学是满分,真是个怪物。”

“唉,看不出来,你这么屌的吗?”廖俊涛看着眼前的大男孩,笑了:“要不你帮我算算,我能发财不?”



毛不易换上了王竟力给的衣服,坐在吧台旁的高椅上,细细打量着屋内每一个人。

“给你。”

廖俊涛把装着姜糖水的玻璃杯推到毛不易面前,热气氤氲了两人的面孔,毛不易小心翼翼地端起玻璃杯,把糖水一饮而尽,半晌,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。

“真的很谢谢……”

毛不易不好意思地开口,面前的廖俊涛笑笑说没关系,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,点燃,只是还没吸上一口,便被身后的王竟力按了头。

“哎哟……王美丽你干嘛?”

“我干嘛?”王竟力看着廖俊涛,气得笑出声:“脸色难看成那个鬼样子,还抽烟,抽死你。”

“点都点了唉,那你帮我抽?这可是孟爷送我的,贼贵咯。”

“我不抽烟!”

“我抽。”

毛不易的的突然开口令两人没再继续拌嘴,王竟力看着一脸平静的毛不易,嘴巴张得大大的。廖俊涛也有些惊讶,夹着烟的手在毛不易面前晃了晃:“乖宝宝也抽烟?”

“……我不是乖宝宝。”毛不易憋了好半天,才憋出这句,结果一开口就后悔了,他看着惊讶的两人,无奈道:“这年头抽烟很正常吧。”

“哈哈哈哈,是很正常。”廖俊涛反应也快,虽惊讶于毛不易的话,却也没做多大评论,他把烟递给毛不易:“不嫌弃的话给你咯。没进嘴的。”

毛不易点点头,接过烟,吸了一口,是薄荷凉烟,没有过于浓重的烟草味儿,挺好,他喜欢。

“方便问一下么,为什么他……呃,不让你抽烟呢?”

等到王竟力转身离开后,毛不易开口问道。他觉得,抽烟其实有害健康,可王竟力如此拒绝廖俊涛抽烟,一定是另有原因。好奇心来得理所当然,可未免也太过唐突,毕竟是刚见面的陌生人,自己如此问东问西,真是多嘴。想到这,毛不易马上道歉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
廖俊涛正懒散地擦着酒杯,听到这话,他没把视线转向毛不易,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,只是淡淡地回答道:“可能是我有过肺炎吧,因为这病住过几次次院。”

毛不易默然。

一时沉默,店外的大雨依旧瓢泼。

“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。”过了半晌,廖俊涛放下酒杯,朝着还在打牌的张洢豪和钟易轩问道:“几点了?”

“五点半。”

“五点半啊,”廖俊涛想了想,朝着毛不易笑了:“小孩儿,我们快要营业了。”

“小孩儿?”听到这称呼,毛不易涨红了脸,小声嘟囔道:“我成年了……”

“成年了也是小孩。”廖俊涛觉着好笑,伸手揉了把毛不易的头发:“我叫廖俊涛,你喊我涛哥就好。唉,你头发干了哟。”

毛不易看了眼外头的瓢泼大雨,虽然听明白了廖俊涛话中带了逐客的意思,可他一点儿也不想走,呆在这里,莫名的舒服。

“他呆在这也无所谓吧。”说话的是王竟力,他似乎看出了毛不易的纠结,好心地打圆场道:“这雨暂时还停不了,你可以再多呆一会。”

“我也不是不想让他呆。”廖俊涛叹了口气:“可还得赚钱啊。”

“他呆在这妨碍你赚钱吗?”王竟力觉得好笑。

这次到廖俊涛沉默,他盯着毛不易看了好久,最终笑了起来:“也是,无所谓。对了,你唱歌怎么样?”






雨虽大,但来喝酒的人却不减。

毛不易拿着话筒的手有些抖,廖俊涛看出他的紧张,噗嗤笑了出来,伸手拍了拍他的背:“又不是万人巡演,只是随便来几首,你怕个屁咯。”

酒气环绕,灯光绚烂。

毛不易一开口,廖俊涛拨吉他的手便抖了抖,差点断了音。原以为他只是个懵懂少年,让他上台演唱也只是想逗逗他。

谁知道,一开口,惊为天人。

声音低沉却不沉闷,带上吸烟者特有的嘶哑,廖俊涛硬是在这位二十岁的人身上听到了四十岁人的味道。他的唱功也是极佳的,虽然因为紧张,气息有些不稳,但不难听出他的底子有多厚。

是位奇才。

廖俊涛这么想着,手上的感觉渐渐找了回来。不愧是和吉他打了十几年交道的人,

天作之合。

很久很久以后,有人这么夸他俩。毛不易只是笑笑,而后喃喃,是俊涛太过优秀。






他们成了好朋友。

很好的朋友。

廖俊涛会带着毛不易喝酒,带着他玩乐,会开着李炎欣的龟车,载着他去大街小巷,也会偶尔出现在他的大学校园,当着同学们的面吹黄段子,弄得他他面红耳赤。

毛不易跟在大了他五岁的廖俊涛身后跑了整个大二,见过廖俊涛徒手赶走来酒吧惹事的小混混,也见过他在落满黄叶的树底下弹着吉他,自己偶尔喝酒喝高了,也会搂着他,黏在他身上,喊他涛哥,被后者嘲笑油腻做作也不在乎。

廖俊涛像对弟弟般的,时刻护着毛不易。尽管有时言行有些幼稚,但总的来说,是个温柔的哥哥。

如果能一直这样,多好。

别样的情愫生长的很快,快到超出了毛不易的预期。

他心中明白,无法在这样下去了。

他不希望和廖俊涛做朋友,也别当什么好兄弟。

他希望他们是Couple。







“我喜欢你”这四个字是毛不易先说出口的。

那天下着雨,毛不易赖在酒吧,确定了今天要告白,心中紧张得紧。彼时的廖俊涛正在沙发上休息,之前他还在喊头晕,说是店员不好好工作的错。其他人在各自的房间里呼呼大睡。

“俊涛……”

毛不易小声呢喃,这是他第一次廖俊涛的名儿,喊完他就脸红得不行,廖俊涛还没动静呢,他自己却先羞得想撞墙。

“俊涛,俊涛俊涛。”

越减声音越大,毛不易红着脸思索着,这名字咋这么好听,全然不知廖俊涛已经睁了眼,眼珠滴溜溜的转着,看着自言自语的毛不易,觉得好笑。

“俊涛俊涛……”

“噗,阿毛,怎么不叫涛哥了?”

廖俊涛受不了毛不易念经一般的单叫这两个字,他从沙发上坐起来,头有些晕,伸手揉了揉睡得凌乱的头发,勾着嘴角,看着不知所措的毛不易:“脸这么红,思春啦?”

毛不易憋得难受,话几次在嘴边却难蹦出来。

“怎么了?”

廖俊涛站起身,走到毛不易跟前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:“没发烧啊……”

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皮肤,毛不易觉着自己现在一定和煮熟的虾子差不多,他深吸了一口气,下定决心似的,抬头直视着廖俊涛棕色的眼睛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





毛不易在雨停的下一秒便踏出了Princess Castle。

“我喜欢你”四个字,出口便没了回头路。他咬着嘴唇,等着廖俊涛回答。后者眼里充满了惊愕,平时笑嘻嘻的包子脸也没了表情,他后退一步,摇摇头,只说了一句:“你的未来还很长。”

这算是拒绝吗?毛不易搞不懂,因为他分明看见,廖俊涛在自己说喜欢的时候,眼睛里还泛着光。
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两人一直沉默,屋外的雨渐渐小起来。廖俊涛看准时机,在天空放晴的下一秒对着毛不易开口:“都冷静一下。”

毛不易很想说,我冷静,冷静得要命。可他在看见廖俊涛飘忽不定的眼神时,还是怂了,说了句“我还会来找你的”,就一溜烟跑出了酒吧。


倒霉催的,又下雨了。

没走两步的毛不易便被雨点砸了个痛快,刚才放晴的阳光都是假象。这里离学校还是有一定距离,叹了口气,毛不易认命的加快步伐,明明Princes Castle比学校近,可他还是在往学校赶。

俊涛现在……也不想再见我吧。

苦笑两声,毛不易低着头,免得雨水湿了眼镜,看不清路。

学校附近有条巷子,这是酒吧和学校的近路。平时没啥人走,如今下着大雨,按理来说,应该更是没人。

可……

毛不易看着眼前的几个红毛绿毛,杂七杂八就是没有亚洲人的黑毛,下意识的往后退。

“哟,你不是毛不易吗。”

没退几步,身后却蹿出一位叼着烟的青年,右臂上的刺青在雨水的冲刷下很是显眼,他轻蔑地笑着,一步一步朝毛不易靠近。

进退两难。

毛不易心中紧张得紧,他从没有过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。好死不死,这种时间在这种地方被盯上,真是倒了八辈子霉。

“我们呢,也没什么,只是想来跟你商量个事儿。”红毛青年开口,看着眼前沉默的毛不易,笑道:“我们大哥想拿毕业证,得过毕业考。你不是A大的学霸么,到时候期末考试就麻烦你了。”

毛不易皱了皱眉:“怎么帮?”

“这个我们来安排,到时候你就负责写你手中的题目就好,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吧。”

“作弊么……”毛不易轻笑一声:“我可能帮不了。”

“帮不了?”

“对,我……”

只是这次,毛不易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猛地踹了一脚膝盖窝,他吃痛一声,扑通倒在地上,而后腹部,背部,身体柔软的地方被这群青年踹了个遍。雨水混着叫骂声,刺痛着毛不易的耳膜。

“你他妈帮还是不帮?”

“呜……”

“妈的,不说话那就继续打,打到他喊同意为止!”

毛不易被揍得迷迷糊糊,疼痛使得他的身体缩成一团。雨依旧在毫不留情的下着,铺天盖地。

脑子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,他连反抗都懒得反抗,你们挨打打吧,反正打不死……

“妈的,你们再动手试试看!”

唉,有人来了吗……多清亮的声音啊,呜,像是俊涛的。

俊涛?

毛不易蓦地睁开眼,眼镜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去,雨也依旧很大,可他分明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,正是他刚刚告白的那个人。

“他妈的,给我滚。”

一脚踹翻为首的青年,廖俊涛冷着眼看着其他人落荒而逃。伸手捡起掉落一旁的眼镜,廖俊涛赶紧来到毛不易身旁,推了推他身体:“阿毛!你没事吧……”

毛不易被廖俊涛抱在怀里,心里乐开了花,身体是的疼痛他懒得在乎,有廖俊涛抱一抱,什么都好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低声开口,廖俊涛半跪在地上,紧紧搂着毛不易,后者的脸逐渐升温,好在廖俊涛看不见,不然一定会笑话他。
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虽说惊喜,也要矜持。毛不易想,挨打这一顿也值了。

“这不你刚走就下雨,我来给你送伞咯……”

软软的声音扑在毛不易耳边,他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也一并红了个透,小心翼翼地伸手搂紧廖俊涛,毛不易低低回答:“谢谢。”

只不过这次廖俊涛没有回答。

那一瞬间,毛不易感觉到廖俊涛全身的重量突然压了上来,他本身就有伤,廖俊涛虽然不重,可突然被这么一压,两人便双双倒在水泥地上,溅起小小的水花。

毛不易痛得呲牙咧嘴,他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,后者却始终没有动静。

“俊涛,俊涛!廖俊涛!!……”






廖俊涛是在医院醒来的。

睁眼就是明晃晃的天花板,面部被扣上了氧气罩,呼吸机的声音在安静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他花了很久的时间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,想到最后发现自己是去给毛不易送伞,送伞时顺便揍了几个人,然后……

想不起来了。

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,廖俊涛微微侧头,窗帘没拉,正好可以看见外面明晃晃的阳光。

哇,不会自己睡了十年吧。这就很高贵。

被自己的想法逗笑,廖俊涛伸出没插针头的右手,在床头摸了又摸,终于找到了床铃。

连着医护人员,一同进来的还有毛不易,风风火火,没有半点往日高冷的学霸样。

“俊涛……俊涛你还好吗?”

昏迷三天,重症肺炎。

那天廖俊涛是直接晕倒在毛不易身上的。他全身像暖手炉一样滚烫,脸色惨白,怎么叫都没反应。回想起在店里他晕乎乎的表现,毛不易就想抽死自己。他甚至怀疑,廖俊涛从丢掉雨伞的那一刻,脑子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,撑到现在,全凭借意志。

毛不易急得要命,第一反应想打120,可自己手机已经没电关机,转头去廖俊涛的身上摸了一圈,连手机都没摸到。

“俊涛……”

毛不易咬着牙,小心翼翼把廖俊涛背到背上,却在起身的一瞬间,膝盖一软,差点又倒回地上。

被踹了无数脚的膝盖痛得要命,毛不易开始后悔当时为何不反抗,现在也不会寸步难行。

雨下得越来越大,被淋后本应该是冷的,可毛不易只感觉到身后人的越来越烫,像一团火,烧得他身心就痛成一团。

顾不得膝盖的疼痛,毛不易死死咬着牙,把廖俊涛往上背上托了托后,向酒吧的方向走去。

后来,王竟力说,那天的Princes Castle没有营业,毛不易踏进店内后就栽倒在地上,身上趴着的,是烧得迷糊的廖俊涛。当时店内只剩下自己和张洢豪,后者手忙脚乱地去拿车,一路飙到医院,事后没少挨罚单。

“恢复得还不错,可以撤呼吸机了,但还得留院观察几天。”

听到医生的话,毛不易才松了口气。等到医护人员忙完后,病房只剩下他俩。

毛不易坐在床边,紧紧攥着廖俊涛的右手,一脸疲惫,却掩盖不住惊喜,他开口到:“幸好没事。俊涛,你高烧起码有四五天吧?为什么不去医院……”

廖俊涛想了想:“没感觉呀。”

看着廖俊涛笑嘻嘻的脸,毛不易真想一拳揍上去。他明明是有过肺炎的,还不止一次,这次高烧还不加注意,加上淋了雨,搞了个重症肺炎出来,人昏迷了整整三天,甚至无法自主呼吸。

这三天,毛不易是怎么熬过来的,廖俊涛不知道,他本人也不愿讲。

反正,就这么过来了。





一周后。

“俊涛,你答应吗?”

“……”

廖俊涛踏出医院的下一秒,毛不易就挂他身上了,天气这么热,他也不嫌粘乎儿。

推推毛不易的小肚子,廖俊涛一本正经地开口:“你还小。”

“我二十一了。”

“你没钱,我养不起你。”

“我不用你养,唔,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国内国外所有的数学竞赛参加了,养你也不是问题。”

听到这,廖俊涛的嘴角抽了抽:“佩服佩服。”

毛不易腼腆笑,继续挂在廖俊涛身上:“怎么样怎么样。”

廖俊涛沉默。

他从未想过毛不易如此执着。

对于这个小孩儿,他是舍不得的,舍不得去污染他。他太纯粹了,一块通透的玉,怎么敢去玷污。

不是对他没感情,是这种感情,太过深刻,廖俊涛比毛不易明白,再深下去,两人都得溺死。

“或许是我……没资格吧。”廖俊涛笑笑,顺便把心中苦涩悉数吞下。

“你怎么没资格!”毛不易慌忙反驳。

“你太优秀,不应该局限于此。”廖俊涛停下脚步,挣开毛不易的手臂,转过头定定看着他:“你多有前途呀,数学那么好,毕业后一定是个人才,我就不行了——”

毛不易听着廖俊涛的话,眼神一点点暗下去,他从未想过,自己被拒绝的理由不是自己不好,而是他本人的自我怀疑。







毛不易是个什么样人?

会撒娇,脸皮厚。智商一百分,情商一百零一分。

拥有这些技能有什么用?

有,可以成功捕获廖俊涛一只。


Princes Castle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驻唱。

虽说只有周末才会出现,但他独特的嗓音还是吸引着不少新客。与廖老板混得熟的人,无一不向他打听那位驻唱。

“唉,他的嗓音真不错,你新聘来的?有眼光。”

廖俊涛笑笑,拨吉他的手却一刻未停:“我不给工钱,他自愿的。”

“自愿的?”

“嗯。”廖俊涛看了一眼台上唱歌了毛不易,摇摇头,轻叹一声。

“傻瓜。”





廖俊涛被毛不易拿下了。

被拿下的那天和情人节,不是夏天,也没有暴雨。

说是拿下,不如说是终于肯从了自己内心。

据勤恳优秀好员工王竟力口述,那天廖老板一不小心,酒喝高了,逮谁亲谁。毛学霸一脸严肃地提防着周围人,免得廖老板被占便宜,结果被廖老板一把拽着,亲了个够,后者脸红彤彤,笑得跟个傻子一样。最后,两人滚上了床,共度良宵。

第二天廖老板酒醒,面对这一事实痛心疾首,加上毛学霸一脸正经样,他只好叹气。

“做都做了,就在一起呗。”

哟,廖老板真是实在人。

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。

毛学霸内心欢呼雀跃,脸上一本正经:“俊涛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
廖老板懵逼之:“唉,不是我对不起你么?”

至于那晚谁上谁下,如今仍是Princes Castle十大未解之谜之首。毕竟当事人都搞不清楚,我们这些吃狗粮群众,更是无从知晓。

只知岁月静好,顺便预祝他俩,白头偕老。




end





说实话,这篇一开始的设定是be,只是我,下不去手啊()他俩就该甜。就是这样。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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