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难买我乐意。

【毛桃无差】灰暗


*一直想写一篇非日常的他俩的故事。大家最近都在写刀,我要被捅死了。
*私设有,两人不同程度黑化,涉血腥暴力描写,通篇没有逻辑。
*ooc(手动加粗)。





《灰暗》

我曾十步杀一人,却败在你一个眼神。




“你碰了他,是吗。”

廖俊涛眯起眼睛,却仍掩盖不住双眸散发的阵阵杀气。他右手举着枪,枪口抵在男人的额头上,左手拿着把砍刀,刀尖映着那人因恐惧而扭曲的脸。

“哪只手碰的,左手,右手?”

他把刀锋贴近男人的手腕,本来就带着恨意,更何况左手并不是廖俊涛的惯用手,无法控制的或深或浅的伤痕便留在了男人的腕上,血也滴滴答答落了一地。后者不敢挣扎,嘴唇哆嗦着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不说话,那就两只手咯。”

廖俊涛开口,左手一用力,骨头断裂的声音异常清晰——男人的双手被砍刀砍了下来,滚落在地上,沾上点点灰尘。

“啊啊啊啊——廖俊涛你他妈会遭报应的!!!”

男人因疼痛而嘶吼着,也顾不上抵着额头的枪口,理智完全丧失,只是一味地朝着廖俊涛的脸咒骂,想把他撕碎。男人很不服气——眼前这位脸上还带着微微婴儿肥的人,撑死二十出头,自己真的就拿他无可奈何吗。

无可奈何。

廖俊涛看着他癫狂的模样,摇摇头,扣下了板机。

身后一直沉默着的毛不易则扶了把他的腰部,稳住了因后坐力往后倒的身体。

“老毛,我可能十年都不会想吃涮猪脑。”廖俊涛皱着眉看着倒下的男人,额头被打穿,留下黑洞洞的枪口。

“那种东西早该戒掉的。”毛不易掰过廖俊涛的肩膀,让他与自己面对面。看着他发亮的棕色瞳孔,清澈得能抵过世间万物,确实难以想象他刚刚杀死个人。

“对了……”想起什么似的,毛不易指了指嘴唇:“他动了这里。”说完,朝廖俊涛露出了轻挑的笑容——就是想捉弄捉弄他。

果然,后者皱起眉头,连腮帮子也有些鼓,嘟囔着把脸凑近自己:“那我……”

那我亲回来,盖掉那个死人的气味。这么想着,廖俊涛丢掉枪,丢掉砍刀,捧住了毛不易的脸。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,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动作。

享受着廖俊涛生硬却充满占有欲的吻,毛不易一边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,一边想,廖俊涛,你他妈真可爱。



何老板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,下意识地后退一步。

两人身高差不多,几乎平头。一位头发微卷,脸看起来还肉肉的,有些像动画片中的花栗鼠。至于另一位,锅盖头,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,双颊有些泛红,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怎样,表情很淡漠,眼睛里偶尔露出点点寒意。

何老板认识第一位,知道他是廖俊涛,二十出头的年纪,却已经算是DX中的老人了,实力无可厚非,多少人曾丧命于他手下,这次便是他代表DX来与自己谈判。可另一位实在没见过,但看着廖俊涛宝贝似的把他护在身后,还不时与他耳语轻笑,就明白他应该也是个重要人物。

“DX的廖俊涛,”何老板朝廖俊涛点点头,视线又移到了他身后的人身上:“这位是……”

“毛不易。”

面生的男人开口,却把何老板吓了一跳。毛不易,DX的NO1,按道理来说应该实力强劲,可据他所知,毛不易连枪都不会拿,体力又差得不行,简直是DX战斗力最弱的一个,所以从不轻易露面,怪不得被廖俊涛护着。

只是,毛不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
“呃……何老板,”被打量得实在难受,廖俊涛忍不住打断何老板的思考:“我们是来确认港租赁资金的事的,一年三十万,这是我们能接受的那个……嗯最高价格。”

说到一半,他都忍不住笑了,内心默默腹诽,一年三十万——你怎么不去抢。DX又不缺钱,怎么就爱在这儿省,还免不了一场恶战。

“三十万?”果然,何老板瞪大眼睛:“这价格也未免——”

“很高了是吧。”廖俊涛看着何老板滑稽的表情,强忍住笑意,轻咳了一声,继续开口到:“同意的话,我这有一份文件,何老板签了就是。”

何老板接过廖俊涛递来的纸张,快速扫视了一眼,表情阴沉:“DX已经缺钱到这种地步了吗?”

“这个嘛,”廖俊涛假装思考了一下:“可能吧,您也知道DX的资金基本都是靠Vin和Victor两位撑起来的,如今他俩跑去度蜜月,我们暂时没有资金来源,吃饭都成问题。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,可度蜜月可是实话,妈的,那两人倒是逍遥,留下自己和老毛在这冒着生命危险赚钱。想到这,廖俊涛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。

“我说,你们DX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些吧。”何老板冷笑一声,手中的文件被他撕得粉碎:“这算是谈判?侮辱,掠夺!”

“你别气呀,”廖俊涛脸上依旧挂着友好的微笑:“这个,三十一万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
“廖俊涛!”

何老板怒了,表情都变得扭曲,自己好歹在道上算是有名头的,如今被DX的后辈侮辱,这算个什么事!他踏过被撕碎的纸张,走近廖俊涛的同时,咬牙切齿到:“三千万,一分不少,这已经很便宜你们了。”

“三千万啊……”廖俊涛眯起眼睛,也往前动了动,不动声色地把一直沉默的毛不易完全挡在身后,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何老板,勾起嘴角:“付不起付不起,告辞了。”

说实话,三千万换一年港口的使用权,真的算少,可廖俊涛在意的不是钱,何老板的态度让他很不爽,况且,刚刚他的手下还碰了他家毛不易呢。虽然只是不小心碰了衣角……

不过……看着何老板的表情,廖俊涛也知道,现在这种情况,不动手怕是不可能了。

果然,何老板轻咳一声,十名拿着枪的人出现在了四周,廖俊涛扫了一圈,笑到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表面意思。”何老板淡淡地说到:“比起租赁港口这种不划算的交易,枪杀廖俊涛更能提升我在道上的地位。”

“怎么就要动手了呢……也罢,可是你觉得你杀得了我?”

“唔,蛮干肯定不行。”何老板笑了,露出两颗金牙:“可惜你带了个拖油瓶。”

“你是说毛不易?”

看着廖俊涛戒备地眼神,何老板哈哈大笑起来:“差点忘了他是毛不易——这回可真赚。道上人人都说廖俊涛和毛不易关系不一般,如今看来还真是,可惜你俩今天都逃不掉。”

“你还是觉得你可以杀掉我们?”廖俊涛嗤笑一声,伸手去拽躲在身后的毛不易:“唉,老毛别躲了,躲啥。”拽完了觉得不太好,又放开他:“算了你还是躲着吧。”

身后的毛不易没说话,手上转着一把小巧的手枪,抬眼看了眼一脸震惊的何老板,悠悠开口到:“你的愿望挺好的,可惜实现不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何老板的嘴唇张了又合:“这是你的枪……?”

“不是啊,”毛不易握紧枪把:“这是你的。”

何老板脸色铁青,双手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阵,发现自己的配枪不知道到了哪去,再仔细看了看毛不易手中紧握的枪,到吸了一口凉气:“你……什么时候拿走……”

“一见面吧。”毛不易笑了笑:“可惜我不会用它,俊涛,你要不要试试。”

“别,”廖俊涛没回头:“你站好咯,小心被误伤。”

“我又不是——”

砰。

在一位拿枪的人想扣动板机时,毛不易马上被廖俊涛拉着转了个身,与他换了个位置,后者在那一瞬间举起枪,子弹脱离枪体,正中那人的心脏,血染红了他的衣襟,那人瞪大眼睛,直挺挺地倒地,连叫喊都来不及脱口。

“何老板,偷袭不好的。”

沉默了数秒,廖俊涛转过身,依旧是那张白皙,带着婴儿肥的脸,依旧是那双忽闪忽闪的棕色的大眼睛,可何老板却被惊出一身冷汗。

接下来,枪声,喊声,此起彼伏。在这场混战之中,廖俊涛的左臂被不知谁的被子弹擦过,划破衣袖,留下淡淡血痕。他本人没多在乎,继续朝着不断涌来的人开枪,可一直被保护的好好的、连头发都没乱的毛不易却冷了眼神,手中的枪上了膛,接着举起,抠动板机。

何老板从没有见过枪法如此之准的人。

明明是混战,所有人都在用尽力气躲着子弹,可从那把枪中射出来的子弹,都中了自己人人的咽喉,一击致命,毛不易统共开了五枪,便有五个人应声倒地。加上之前廖俊涛打死的五人,他自己的十个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
而且,除了廖俊涛手臂上的伤口外,两人几乎毫发无损。

“你……你不是……”

何老板颤抖着,这十个人可是他最信任的部下,个个身经百战,如今却被眼前这两位年龄加起来还没自己大的年轻人逐个击毙,恐惧已经盖过理智,他哆嗦着嘴唇:“枪都……不会……”

“何老板,”廖俊涛笑了笑:“怎么可能——DX的NO1不会拿枪,不要乱相信流言,那些流言本来就是我们放出去的。”

“怪……”

砰。

还没发出最后一个音节,何老板的咽喉便被毛不易开枪射穿,后者冷眼看他倒地,厌恶地丢下了手中的枪。

“俊涛,”毛不易拉过廖俊涛的手臂,皱着眉检查他的伤口,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,喃喃到:“我应该早就……”

“这可不行,”廖俊涛抽回手臂,笑嘻嘻地说:“DX的NO1,要保留实力的。”

毛不易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心里变扭得难受,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,点燃,猛吸了口烟,才让他暂时冷静。

毛不易一直在思考,明明自己是DX里最强的存在,为什么总会被限制出手。记得Vin,那位还没成年的小孩曾跟自己说过,毛毛哥,你太强了,你出手就会打破平衡,至于这平衡是什么,Vin又说,你得自己探究。



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,廖俊涛把摁了手印的合同丢在桌上后,便如一滩烂泥般倒在沙发上。毛不易跟他在后面开了灯,顺手在柜子里拿了碘伏和医用棉花,走到沙发前,推了推快闭眼的人:“俊涛,别睡,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
“唔……”半梦半醒中被毛不易拽过胳膊,廖俊涛到也顺从,任由他给自己的伤口消毒——唉,不愧是学过护理的。

“好了。”

舒了口气,毛不易推了推快从鼻梁下滑下来的眼镜,还伸手戳了戳廖俊涛的脸颊,看着后者亮亮的眼睛,心情特别好,放下药品,站起身,毛不易开口问到:“吃夜宵吗?”

“吃吃吃,”廖俊涛来了劲,挺直腰板:“我要吃泡面,加个荷包蛋。”

“没追求。”毛不易白了他一眼,径直走向厨房:“别吃泡面,没营养。”

“那吃啥——”

“你等着就好。”

看着毛不易围上围裙,点燃炉罩,廖俊涛忍不住笑道在沙发上。唉,那可是DX的NO1,十步杀一人的那种,干起架来,可凶了。

但是,不拿枪的时候,还是很可爱的。




“这几位谁啊?”

“我怎么知道,”毛不易眨眨眼睛:“杀了这么多人,我哪知道谁和我们有仇?”

完成任务的后天下午,两人拿着DX给的钱去逛超市,廖俊涛想出去吃火锅,毛不易说要吃自己做,最后两人争来争去,还是廖俊涛妥协,去了超市。

他们买的东西不少,至少两个人吃是绝对多的。面对毛不易鄙视的眼神,廖俊涛说,你把目光放长远,我们还有一周的假期,你会想出门吗?毛不易想了会儿,便死命摇头,乖乖跟在廖俊涛身后拎东西。

买完东西他们就往家赶,坐了半小时的车离开市区,再徒步走了半小时,穿过巷子就是家。这时五点半,正值春冬交际,天刚刚擦黑,两人打闹着,却在准备出巷子时,被五个人堵在巷口,五个人都一身黑,并且手里都握着把大砍刀。

廖俊涛两只手都拎着装着肉和新鲜蔬菜塑料袋,他看了眼面前拿砍刀的人,又回头看了眼毛不易:“老毛你有拿枪吗?”

“你有病,谁去超市会随身带枪。”毛不易拎着一大堆垃圾食品,五桶桶装的方便面格外显眼,他皱着眉头:“就应该听我的,买那套刀具。”

“可家里那刀还能用呀,况且那套刀具三百多,他们想钱想疯了吧?”

“这明明是正常的价格……”
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,五个拿着砍刀的人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。那五个人也挺懵,面面相觑了好久,才反应过来,我们他妈是来砍人的。

刀挥过来的瞬间,廖俊涛往后一退,躲过攻击,他把手上的食物全丢给毛不易,自己活动活动了肩膀后,冲进五个拿刀人之中开始战斗。

比起毛不易,廖俊涛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大,可他战斗靠的永远是智取,比如现在,他就在拳头里夹了把钥匙,一拳一拳往持刀人的脸上打,打得那人头破血流。

打倒了一个,廖俊涛捡起他的砍刀,局面迅速扭转,拿着刀的廖俊涛笑嘻嘻,看着面前四个人,开口到:“我想问问你们是谁的人。”

四个人没有一个开口,只是戒备地盯着廖俊涛——这个男人太可怕了,不过幸好,刚才那位兄弟只是用来试探他的实力,真正的战斗,才开始。

当四个人挥着刀一起冲过来时,廖俊涛冷了眼神,他心里清楚,一对三是极限,一对四已经非常冒险,但还是得拼一拼,毕竟身后这位DX的NO1,枪法神准,可没有枪就是个普通人,近身战是他的软肋。道上的流言也不全是假,毛不易不是不会用枪,而是只会用枪。

可就在廖俊涛准备放手一搏时,身后突然蹿出一杯豆腐花,直直砸在其中一个拿刀人的脸上,接着又蹿出一杯黑凉粉,砸在另一个人的脸上。廖俊涛愣了愣,但很快反应过来,拿着刀朝着刚才被击中的两人的腿上砍去,血腥味顿时在狭窄的巷子里弥漫开。

“行了一对二我还是有把握的老毛你别砸了!”

用语言阻止了正准备砸大白菜的毛不易,廖俊涛握紧刀把,和另外两个人周旋着,他不是主动进攻型,而是喜欢和人耗,耗到他们心态崩,再一举击溃。

“真的……不告诉我你们是谁的人吗?”

廖俊涛又问了一遍,但两个人还是一言不发。



天色已完全黑下来,廖俊涛丢下砍刀,走到毛不易的身边,接过他手上拎着的塑料袋:“你赔我的豆腐花和黑凉粉。”

“我在救你命。”毛不易眨眨眼睛:“要不给你买杯奶茶?”

“算了吧,”廖俊涛撇撇嘴:“我肚子饿了。”

“回去打火锅。”

“你负责烫我负责吃。”

“唔,由着你。”



tbc


(哇写得好爽怎么办,通篇就是毛桃二人打架虐人,其实还没完的,只是字数有点多,我就断在这了。没有人看我也写,超!极!爽!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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