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难买我乐意。

[毛桃无差]貌合神离 上

《貌合神离》

*让我死在这平淡的岁月里。
**这是一发完,全文也就5k来字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lof一直说我有敏感词,我快被气死了🙂只能把它断开发。吐血
*ooc。



他们不知两人在一起是为了什么,却又不知分开后各自该何去何从。

七年之痒来得毫无征兆。

忘了在哪一天,他们之间的交流已经越来越少。若硬要究其原因,或许是两人都处在事业的黄金期,每天的工作量都能让人焦头烂额。自己连睡眠时间都无法保证,又怎么有空和对方去谈恋爱。

大忙人,都是大忙人。

那日是毛不易的生日,昔日巨星转眼便到了而立之年,岁月匆匆,倒彻底带走了他身上本就不多的少年气。

廖俊涛凌晨四点多才合眼,迷迷糊糊还没能睡上几小时,便被手机上的闹钟提醒给吵醒。他看着屏幕,呆愣了半天,才猛地反应过来,哦,今天是毛不易的生日。

“喂,老毛啊,生日快乐。”

“嗯……嗯?”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匆匆拨了个电话,廖俊涛一边打哈欠一边开口。电话那头的声音熟悉又陌生。熟悉,在一起七年多,怎么不熟悉。陌生,快一个月没见面,怎么不陌生。

“嗯,谢谢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没事我就挂了?我好困……”

“我也好困。对了,你在哪?”

“德国,杜塞尔多夫。”

廖俊涛怔了怔:“你什么时候跑去那边的?”

“唔,一周前。”

“好吧。”廖俊涛又打了个哈欠:“好困。”

“那继续睡吧,我挂了。”

“嗯,再见。”

挂了电话,廖俊涛伸了个懒腰,心血来潮又拿起手机查了查与德国的时差,哦,那边是凌晨三点。



毛不易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到过,爱的反面不是恨,也不是冷漠,而是那份恰到好处的见外。

譬如刚刚那通电话,“谢谢”“再见”,不说恋人,熟悉的朋友交流也不会用到这些词。

他只记得很久之前,也不用很久,至少在一年前,他和廖俊涛无论再忙,都会每天与对方通个电话,长则两小时,短则几十秒。这个习惯在他们之间存在了六年多,仿佛就同一日三餐一般无法割舍。

不过,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先断了这个习惯。

毛不易的手机意外牺牲,那天是他们第一次没有通话。第二天一大清早,毛不易用着宾馆的固定电话拨给廖俊涛时,对方才恍然大悟地开口,唉,我说昨天少了点什么。

少了点什么,是什么呢。

再往后,通电话的地位在他们之间猛地下滑,在毛不易忙得晕头转向体力透支的那一个月里,两人一次电话也没再通过。

多么脆弱的习惯,维持简单,放下更简单。


毛不易甩了甩脑袋,努力让自己清醒些。

房间的空调开得太冷,冷到让他浑身发颤。裹着棉被,毛不易点了根烟——这烟还是廖俊涛的,自己出家门时太匆忙,一不小心就拿错了,与茶几上的万宝路擦肩而过。

他一直抽不惯薄荷凉烟。于是,这盒有着朴素包装的烟一直被他压下背包底。如今不知怎么的就被翻了出来,一抽,薄荷的味道弥漫口腔。

这烟够挺神的。

自嘲地笑笑,毛不易沉默着看向玻璃窗外,异国的灯光依旧耀眼。

那……祝我生日快乐。

他在心里默念。

对了,今天是他和廖俊涛在一起的第七年。

他忘记了,他还记得。

从相濡以沫,到如今貌合神离,他明白他与他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。

七年之痒么,来得真他妈突然。

毛不易苦笑一声,又吸了口烟,掏出手机,回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
“俊涛,七周年快乐。”
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一周后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拜拜?今天吃点好的吧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廖俊涛挂了电话,在床上呆坐了半天,最终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万宝路,一边抽一边想着。

总该发生点意外来拯救我们的爱情。


痛。

胃部像是被人用刀捅了又捅,廖俊涛脸色苍白,额头上尽是冷汗。他摸黑在柜子里了翻了几遍,最后只翻到空掉的药盒。

「他妈的……」

他喘着粗气,双腿发软,几乎站不住脚跟。胃部的疼痛几乎让他崩溃,空荡荡的房子更添了几分绝望。

他踉跄着回到房间,摸出了放在枕头下的手机,心里算着日子,毛不易是昨天的飞机,现在应该快到了。

“老毛我——我要痛死了……”

试探性地拨了熟悉的号码,接通的声音让他舒了口气,可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尾音都带上了哭腔,廖俊涛原本不想这样,他只想告诉毛不易,我胃病犯了,你回来时给我带盒药。可这一开口,却有种小女生朝男朋友撒娇的味道,把廖俊涛自己恶心得够呛。

毛不易听着电话那头虚弱的声音,心脏在胸膛咚咚跳得厉害。他知道廖俊涛是老毛病犯了,两人一起走过这么多年,他没少见廖俊涛犯病的场面,可无论如果也始终不能习惯。

“我这边刚下飞机,你好好躺着,我现在回家。”

“其实也没多大事,你也不用这么急……”

毛不易边低声安慰了廖俊涛几句,边匆匆跟工作人员道了别。在挂掉电话前,他犹犹豫豫了半天,还是开了口:“俊涛,等我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,毛不易似乎已经看见廖俊涛红着脸的样子,忍不住轻笑一声。

笑完后,却也感觉到自己双颊发烫。

老大不小的人了,果然受不了肉麻的话。

这人啊,在脆弱至极的时首先想到的,只能自己深爱之人。

打开客厅的灯,毛不易一眼便看到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廖俊涛。他赶紧打了杯热水,拆开手上药盒的包装,忙不迭地把药片送入廖俊涛的口中,悬着的心才勉强落地。

“你又吃什么东西了?”

带着些许责备,毛不易拿纸巾擦去廖俊涛额头上的冷汗,皱着眉开口到。后者却满不在乎,只是拉过他的手腕,把手掌放在自己的腹部,一脸委屈地说:“好痛啊…”

“你现在到知道痛了?多少年的毛病了。”经不住廖俊涛可怜兮兮的表情,毛不易妥协般了叹了口气,他轻轻揉着廖俊涛的腹部,眼睛里全是心疼。

“对了,怎么会没有药呢?我记得上次买了两盒屯着的。”

“两盒?”廖俊涛皱着眉笑到:“哎呀,吃完了啊。”

廖俊涛语气里没有抱怨,没有委屈,但毛不易听得出来,他是在装着无所谓。

两盒的药啊,三十多粒。毛不易不晓得,廖俊涛自己熬过了多少个像今天这般的夜晚。

恍惚之间,错过太多。





太阳初升。

廖俊涛不记得怎么睡着在床上的,昨晚的记忆被疼痛冲得所剩无几。现在胃倒不疼了,就是脑子有些不清楚。他嘟囔着下了床,想去倒杯热水,结果一踏出房间就闻到一股冲天的酒味。

看到窝在沙发上的毛不易和散落一地的酒瓶,廖俊涛呆愣了好久,半天才回过神,默不作声地收拾好满地狼藉,又站着想了半天,才伸手推了推沙发上的人。

“老毛,醒醒。”

“你又他妈喝这么多酒。”

“你别酒精中毒咯。”

骂了几句发现没太大效果,廖俊涛无奈,最后俯下身,拎着毛不易的耳朵:“喂,家里着火了。”

逼着毛不易喝下一大杯茶水,廖俊涛的嘴也一刻未停。他是个很能说的人,叽里呱啦,只要他有理,能扯上一大堆。

廖俊涛叨了多久,毛不易就沉默了多久。可他倒也不恼,只是悠哉悠哉喝完茶,乘着廖俊涛喝水的间隙,挑眉抛出一句:“某人昨晚可痛得往我怀里钻。”

廖俊涛被呛到咳嗽,他抹着嘴角,拍了把毛不易的背:“你出.轨啊,给我滚蛋。”

毛不易没忍住,狠狠掐了把廖俊涛的腰:“怎么不痛死你呢?”

“你想丧偶啊?”

“下回可没人帮你送药。”

话一出口毛不易便发现哪里不太对,他看见廖俊涛敛了笑容,定定地看着自己,眼里情绪不明。

“下回……”

廖俊涛上前一步,拉进与毛不易的距离,硬生生从嘴里挤出两个字,却怎么也吐不出下文,最终只是缄默着,双手搭上他的肩膀,附身吻了吻他的唇。

那个吻太轻了,像一片羽毛擦过自己的唇,甚至轻到让毛不易觉得缺乏真实感。眼见着廖俊涛转身欲走,毛不易眼疾手快拽过他的手腕:“我……”

我,我什么?

我对不起你?

可并没有哪里对不起。

我说错话了,别在意?

可我又说错了什么。

毛不易还在犹疑该如何开口,廖俊涛已经挣开他的桎梏,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。

这是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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